热忱,实不知你我夫妻二人该如何谢他了。”
禾衣没说话,关于如何谢赵霁云已然是聊过多次了,横竖要把他请来家中宴请一番,此时她不想提这个了,她靠在李齐光怀里,拎着他衣领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熟悉的清淡皂角香气,偏又多了些脂粉味,似有若无的,不浓,却赫然在那儿。
她抿了下唇。
陶禾衣性子恬淡,许多事向来看得开,从不太纠结为难自己,如周春兰那般嘴碎又多事的婆母,她也能温和待之,可面对李齐光,她再性子柔和,也有一些小性子的。
“二郎,你今日究竟是出门做什么了?”她声音轻轻的。
李齐光冷不丁被这般一问,话语一噎,竟是没有立即说话,脸色一瞬也有些苍白,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遮掩住心底的难堪,他猜到或许她知道什么了,虽他去医馆乃家常便饭,但这次却下意识想隐瞒,只低着声儿道:“我不是与你说了吗,是去了书铺买书去了。”
禾衣从来不会咄咄逼人说话,她总是轻声细语的,文静柔和,此刻她安静了会儿,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我回玉铺的路上, 瞧见了你与那许玉荷在巷子那儿纠缠。”
她的声音很轻,却也很闷,只她不喜欢藏着掖着,话要说明白。
李齐光不知怎的,听到她这话却是松了口气,笑着揽住她肩膀,温声道:“从书铺出来后,确实遇到了她,她还是求我帮帮她,说她日子过得苦,说她不求别的,只求我把她从教坊司救出来,让我求一求云弟。”
禾衣想也猜到许玉荷如何纠缠的,听到他这样坦白,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
只她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也一时想不明白,她只轻轻说:“二郎,你有事不要瞒我。”
李齐光默然一瞬,才是抱着他艰涩道:“定不会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