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说一说过夜一事,既是赵霁云,她觉得可以说服了他不过夜,每日早去晚归。
禾衣才开了个口,赵霁云便笑着说:“雕琢玉石我不懂,也不知那窦山要的雕像为何,嫂夫人若觉得白日雕琢便可完工,自是随了嫂夫人。”
他温柔良善,十分贴心。
话说到此,禾衣还有何可说的呢?自然是赶紧早早去了赵家看玉料,那玉料要雕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图样由窦山指定。
最后只剩下一个问题,周春兰该如何?她必是要带着麦黄去的,总不能孤身一人上赵家,更不可能总是麻烦查隔壁的朱大娘。
却说李奎明早前提过给周春兰买个丫鬟回来,可她嫌费钱,又不放心丫鬟的手脚,喜爱亲力亲为,何况李齐光成了亲,她还有儿媳可使唤,他便也随了她去。
“嫂夫人若是不放心周大娘,我便从府中调一名丫鬟过来伺候她。”赵霁云看出她心中思虑,说这话时,神态舒展自然,属于世族子弟的矜贵与傲然在此时淡淡溢出,显然这些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禾衣心中羞窘,捧着只茶杯抿了口茶,想说自己去婆母买个丫鬟来,可她想着周春兰的诸多挑剔,想来短时间内寻不着合她心意的,而赵家侍女规矩严明,都极能干的模样,自然在伺候人上边有独到的妙处。
她放下茶杯,羞愧道:“多谢霁云,不过那丫鬟在离家伺候的月钱便由我出吧。”
赵霁云怎会瞧得上那几个银钱?
但他不喜陶禾衣将他和她分得极清的模样,不过他此时瞧着她脸颊粉润的羞窘模样,又觉得赏心悦目,她非要养着他赵府的丫鬟,便由了她去。
横竖,她是要在赵宅住下了。
赵霁云念及此,慢悠悠笑了下,温声道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