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分担心,快步过去,一眼便瞧见了自家娘子两只手掌心都红彤彤的,尤其是因着娘子皮肤白,那通红便极是醒目。
麦黄眨眨眼,有些不解,也不敢大声说话,怕屏风后隔间里沐浴的赵霁云听到,只小声说:“娘子的手怎这般红?”
禾衣忙收回手,心里无端生出些慌乱,不愿麦黄知道她家娘子的手如今不干净了,且日后雕琢玉石都怕要心生对玉石的歉疚,只故作云淡风轻地柔声道:“刚刚摔了一跤,手掌撑在地上擦到了。”
麦黄哎呀一声就要上前检查,“娘子的手可金贵!可不能受伤!”她没忍住大呼小叫,禾衣想阻止已是来不及,只听屏风后传来一声男子轻笑,禾衣脸皮到底不厚,心里生出几分窘迫,忍不住又用帕子擦了好几下,即便她已经洗过好几遍。
她镇定对麦黄道:“无事,油皮都不曾破,不过有些红,一会儿便好了。”
麦黄噢了一声,又忸怩着问:“今晚五爷会睡在这儿吗?”
这话实则是一句废话,铜书已是去明德院取赵霁云换洗的衣物,赵霁云此刻还在这儿沐浴,怎会不睡这儿呢?
禾衣点头,轻轻嗯了声。
麦黄没再多问什么,她是有些惧怕赵霁云的,也不敢在这儿多停留,很快又退出了屋子。
铜书拿着衣服过来时,更是将衣服交给了禾衣后便退了出去,贴心地替她关上了门。
禾衣抱着衣服静了会儿,倒也没怎么磨蹭,镇定地往浴间走去,低垂着头将衣物放在一旁架子上,轻声说:“铜书将衣物拿来了。”她顿了顿,听说世族子弟沐浴都要让侍女服侍穿衣,她不知赵霁云是否也是这般。
“你不走可是要替我更衣?”赵霁云低声一笑,问。
禾衣一听,知晓他没有让她服侍穿衣的意思,松了口气,走了出去。
她丝毫没有睡意,却还是脱了衣服掀开被子靠着枕头坐着,没过多久便听到赵霁云出来的声音,她抬头,赵霁云身上的中衣松松垮垮披着,一头乌发散开垂下来,温润斯文的脸被热气蒸腾得泛红,见她望过来,眼睛微微一弯,朝她一笑。
禾衣别开了头。
赵霁云什么都没说,自如地走去熄灭了蜡烛,然后像是夫妻一般走到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