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禾衣手背上轻轻划过。
禾衣被他这一划,手背上立刻生出麻痒来,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可那撩拨人的郎君却自在地进了屏风后,很快解开衣衫,抬腿进了浴桶里。
沐浴的水声在屋子里响起,隔壁的鸳鸯依然不知疲惫,禾衣将身上的狐裘披风小心解了下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再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茶水是方才茶博士抬水进来时送进来的。
屋子里太静了,隔壁的声音又太响亮了,禾衣就算这会儿一个人坐着,也有些不适,抿了唇几次想出门敲隔壁的门,请他们在外边克制一些。
一杯茶水喝完,她的余光扫到屏风后露出来的被随意丟掷在地上的衣衫,忽然坐直了身体,想到了一件事。
赵霁云骑着桃花带她来驿站,什么都没带,行李应该都在后面青川他们的马车里,那他沐浴完了,又该穿什么呢?
禾衣深知此人面容温润,实则脸皮极厚,很有可能做得出光着身体直接出来的举动,她抿了下唇,看到小榻上的薄毯,便拿起来,几步走到屏风那儿挂上去,轻声说:“青川他们还没来,那些脏衣不要穿了,一会儿你披这个。”
屏风后的水声停了一下,赵霁云笑了一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禾衣却觉得屋子里闷热得很,可驿站里外边鱼龙混杂,她一个女郎不便独自出去,只好静坐在小榻上,只是坐下没一会儿,她感觉腹部有些不适,像是……
正此时,屏风后传来哗啦水声,禾衣抬头,便看到沐浴过后湿漉漉的美人走出来,他还是知廉耻的,扯过了毯子随意裹在身上,只也不好好裹,露出大片白皙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