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冻着一张婉柔秀美的脸,僵着一只酸累又发烫的手。
从屏风后出来时,她一直盯着自己此刻红彤彤的又洗过的手看,总觉得手好像还没洗干净,想折返回去再洗一洗,却被赵霁云拽着手往床边去。
赵霁云似清醒又似浑浑噩噩,他重新回到了床上躺下,这回却是拉着禾衣一起躺下,他往里蹭了蹭,用那双病中显得十分孱弱的眼睛看着她,“我睡不着,胸口好疼,你陪我睡觉。”
如此折腾一番,禾衣也实在是累了,身体累心神也累,她不和自己过不去,看一眼赵霁云,便躺了下来,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只盼明日他恢复如常离开侯府,也盼她明日能离开赵霁云。
赵霁云要的东西太多了,她给不了,也不会给,她也不会报复他,当然也报复不了,只要以后不相见就好了。
身后贴来一具比往常更滚烫的身体,禾衣没有力气再推搡,很快沉沉睡了过去,再不理会发烧后异常浑浑噩噩话多的赵霁云。
像是意识到禾衣已经睡着了,病弱迷茫的郎君似是意识到自己的撒娇喊疼换不回女郎的心疼与抚慰,终于叹了口气,脆弱地把脸埋进了女郎脖颈里。
屋子里静了会儿,郎君叹息般低喃的声音才是又响起,带着高烧不退的病态与迷惘,“你发誓,嫁人只能嫁我,你必须守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