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赵霁云抬头,虚弱地朝她露出一笑,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他蹭了蹭禾衣脖颈,温柔说:“我怕我一会儿昏厥过去,你就跑了,待会儿我会松开你的,不会一直绑着你的。”
禾衣恨不得直接甩开赵霁云,他总是这样!说再多也总是这样!
“赵霁云!你是不是想用这链子囚禁了我?”她声音急切又恼恨,她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他的意图。
“不是……这链子这样细,怎么能囚禁得了你,这只是连接这你和我,我只是怕你趁我不便就跑。”赵霁云语气却越发低柔,他笑着这样说,理所当然又温和。
禾衣想骂他两句,可赵霁云又住她的手按在他伤处,她的手掌很快就濡湿了一片,血流得厉害。她便更恨自己了,为什么不能狠心一点,为什么总是要对他心软!
禾衣闭了闭眼,手里滑腻腻的血却不允许她再沉默下去,“青川或是青石在哪里?让他们过来扶你起来,我替你上药。”
赵霁云眸子微微一闪,自然不会告诉她,他身上虽然有些伤,但不是传闻中那样,更不是什么西戎人打伤的。他知道她果然吃这一套,她就爱病弱之人,她悲悯怜爱的心只会给弱者!
所以他必须收起尖利的爪牙,她已经赢了,他不能输的太惨,她必须爱他,怜爱也是爱。
他要使出春风般的温柔,做她喜爱的如玉公子,惹她怜爱欢喜。他要和风细雨地强取强要,如此将她浸润,让她不忍拒绝,若是她实在狠心,他便将她锁在他身边。
赵霁云心里想得阴暗,却虚弱地倚靠在她怀里,眼睛一眨,泪眼濛濛,温柔望着她,低声:“我可以自己起来。”他挣扎着要从禾衣怀里起来,只似乎双腿真的很无力,睫毛垂着怔怔看着那修长的腿。
禾衣抿了抿唇,绷着脸问:“你的腿……果真不能动了?”
赵霁云声音温温的,“只是有些无力,需要人扶着而已。”
禾衣弄不懂他,眉目温婉,声音却冷清:“把青川青石叫过来。”
赵霁云却眉头一皱,“他们那样的粗糙男子怎么能闯进你的闺房,天气热了,你穿得这样单薄,我不想你被他们看到。”他说得温吞无害,桃花眼往她身上的中衣一瞥,苍白的脸莫名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