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人心。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黄昏时分,岳飞匆匆入帐求见,甲胄上还带着风尘。
“官家,”岳飞屏退左右,声音低沉,“今日外围哨探,在沁水上游发现异常。”
赵桓搁下手中的笔,抬眼看他:“讲。”
“我军哨骑在河对岸山区,与一股约数十人的金军精锐斥候遭遇,”岳飞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怀州西北方向的山区,“对方极其悍勇,装备远胜寻常哨探,更像是……死士探路。我方折损三人,才将其惊退。据幸存哨官回报,敌骑行动极有章法,并非随意游弋。”他顿了顿,“而且,这几日,行营外围五十里内,此类小股、凶悍敌骑出现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赵桓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岳飞所指的区域。粘罕加强侦察是必然的,但“死士探路”……这不同寻常。“让哨探收缩范围,加强彼此联络,不可轻易与其纠缠。营中各部,暗中加强戒备。”
“是。”岳飞应道,“末将已下令。只是……这些金贼斥候的行动轨迹,似乎不仅仅是刺探我军虚实,倒像是在……清扫特定路线上的障碍,或是……为某种大规模行动做前导。”
赵桓手指在地图上那片山区缓缓移动,视线在太原、怀州以及韩、种、折三路兵马的预定位置之间逡巡。蒲察石家奴在太原的“猛攻”仍在继续,挞懒被韩世忠牵制在北面,种师中和折可求应已接近泽州和高平……娄室呢?按理他应在东面,为何精锐斥候会出现在西北山区?
他沉吟片刻,道:“鹏举,此事非同小可。你先回去,约束好神武右军,严加戒备。有任何新的发现,立刻来报。”
“末将遵旨。”岳飞抱拳,转身退出了大帐。
帐内只剩下赵桓和张望两人。赵桓看着地图,眉头微锁,指尖无意识地在怀州西北的山区轻轻敲击着。
入夜,寒风卷着哨音掠过营寨。赵桓刚批阅完最后一份关于加固营防的文书,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准备传令休息。
就在此时,帐外响起一阵杂乱而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守卫的厉声喝问和隐约的争执。紧接着,一名亲卫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甚至忘了行礼:
“官家!西面!西面折都统……八百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