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主力步卒已加速南下!其前锋铁骑约五千,已脱离大队,正向我营疾驰!杨指挥使仍在敌后袭扰,但金贼已遣小股骑兵入山搜剿,压力骤增!”
赵桓问道:“韩、种、折三部呢?”
斥候答道:“韩将军已在辽州与挞懒激战!种将军部已开始袭扰泽潞粮道!折将军部已进抵高平,兵锋直指汾水!粘罕后路已乱!”
赵桓目光一凝:“好!他后路越乱,便越会孤注一掷!”他看向身侧的岳飞,“鹏举,看来粘罕是铁了心要来撞这块铁板了。”
岳飞目光沉静:“官家在此,他不得不来。只是……”他顿了顿,“敌骑远来疲惫,却仍有五千之众,其锋甚锐,我等需万分谨慎。”
行营西北,二十里外。
完颜宗翰带着他麾下最精锐的五千铁骑,终于冲出了太行山的最后一道束缚。连日的山路急行军,让这些纵横天下的女真勇士也难掩疲态。战马粗重地喘息,骑士的脸上、甲胄上蒙着厚厚的尘土。
但当看到远处沁河畔那座壁垒森严、旗帜招展的宋军大营时,一股凶悍的戾气再次从他们身上升腾而起!
“都元帅!宋军就在前面!”一名万户指着远处,声音嘶哑却带着兴奋。
粘罕眯起双眼,勒住马缰。宋营的防御工事比他想象的要坚固得多,那密密麻麻的鹿砦拒马,显然是下了大功夫。赵桓小儿,竟敢在此负隅顽抗?
就在此时,数骑快马自身后狼狈追来,马上之人几乎是滚落马下,连滚带爬地哭喊着:
“都元帅!‘一线天’遇伏!回回炮零件尽毁!”
“都元帅!后队遇袭!赛里大人……阵亡了!”
“太行山里全是宋军的耗子!他们汇合了!有上千人!”
粘罕听着这些杂乱而惊恐的禀报,脸色由青转紫,猛地拔出弯刀,刀锋在晨光下闪着骇人的寒芒。
“废物!”他怒吼一声,刀光一闪,一名语无伦次的传令兵已人头落地!鲜血喷溅而出。
周围的金军将领噤若寒蝉。
粘罕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怒火。后路被扰!重器被毁!连赛里那个废物都被杀了!赵桓!这都是那个该死的赵桓搞的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