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
“金贼数十万大军围城,炮火连天,杀我军民,毁我家园!此等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朕,身为大宋天子,已昭告天下,誓与汴京共存亡!前线将士,浴血奋战,捐躯报国!城中百姓,毁家纾难,同心御敌!”
“值此之时,金贼不思退兵,反遣一小小使者,打着白旗,送一封语焉不详的所谓‘私信’!送给谁?送给已经禅位的太上皇!”
赵桓猛地停住脚步,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
“诸位爱卿,你们来告诉朕!这算什么?!是议和的诚意,还是离间的毒计?!是尊重我大宋,还是视我大宋君臣如无物?!”
一番话,掷地有声,问得不少官员面红耳赤,羞愧低头。
是啊!金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还搞这种小动作,哪里有半分议和的诚意?分明是把大宋君臣当猴耍!
“陛下圣明!”吴敏再次跪倒,“金贼此举,辱我太甚!臣请陛下,将那金狗使者,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扬我国威!”
“不可!”李邦彦急忙道,“陛下!斩杀来使,恐失信于天下,更予金贼口实……”
“哦?”赵桓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依李相公之见,该当如何?将那使者奉为上宾,再将那封‘私信’,恭恭敬敬送到福宁宫,请太上皇定夺军国大事吗?”
李邦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涨红了脸。
赵桓不再理他,目光转向殿门方向,沉声道:“传朕旨意,宣金国使者——觐见!”
宣?!
群臣再次愣住了!
陛下竟然要见这个送“私信”的金使?
李邦彦眼中闪过一丝窃喜,以为皇帝终究还是有所顾忌。
吴敏等人则面露忧色,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之后,一名身着皮裘、头戴毡帽,身材高大,满脸倨傲之色的金国使者,在一队宋军士卒“护送”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垂拱殿。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同样装束的随从,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
那金使昂首挺胸,目光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宋朝官员,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仿佛不是身处敌国朝堂,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