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绝不可与那些被裹挟的汉儿、契丹仆从军混同。待将此间详情,连同太原大捷一并上禀官家圣裁之后,再做最终处置,方为稳妥。”
“此事,便依折将军之意。”韩世忠虽然心中对那些女真鞑子恨之入骨,但也知道种、折二人所言乃是老成谋国之言,并非意气用事可比,便不再坚持。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两位同僚,问道:“如今粘罕主力已溃不成军,蒲察石家奴亦已授首,太原之围已解!我等下一步棋,该如何走?是当固守太原,徐图恢复,还是当乘此大胜之威,挥师北上,一举收复河东失地?还请两位将军、两位大人畅所欲言,我等也好集思广益,早日具本上奏官家,请示方略。”
这个问题一出,城楼之上,原本因为胜利而稍显轻松的气氛,顿时又凝重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地图之上,那片代表着河东、河北广袤土地的区域。
种师中捋着颌下花白的胡须,目光深沉,缓缓道:“粘罕虽败,然其在河北、河东之地经营多年,党羽众多,更有诸多被其扶持的地方伪军势力,盘根错节,非一战所能尽除。我三部王师,连日征战,将士疲惫已极,粮草军械亦是消耗巨大。太原城内,更是元气大伤,百废待兴,短期之内,恐难以支撑大规模的北伐。老夫愚见,当务之急,是先稳固太原防务,救济城中灾民,招抚流亡,恢复农桑,整顿兵马,充实府库,待兵精粮足之后,再徐图进取,方是万全之策。”
折可求目光锐利如鹰,扫过远方绵延起伏的吕梁山脉,沉声道:“种老将军所言,乃持重老成之论。然,兵法有云,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粘罕新败,金贼主力溃散,军心士气跌落谷底,正是我大宋乘势反击,扩大战果,一举收复河东诸州县之千载良机!若一味固守,坐待时机,则无异于养虎遗患,待金贼缓过气来,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则我军将再次陷入旷日持久的苦战,河东父老亦将再遭荼毒。某以为,当留一部精兵,协助王帅、张府尊守备太原,整顿内政。主力则当立刻分兵出击,如疾风扫叶,迅速扫清太原左近州县之金贼残余据点,彻底打通与怀州行营之粮道联系。而后,再挥师北上,或东出太行,与河北宗泽等忠义之士遥相呼应,如此,则河东可定,河北亦可图也!”
韩世忠听得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