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出着“妙计”。
于是,他便在这大名府,登上了这个草台班子搭起的“御座”,遥尊汴京那位为“太上皇兄”,自领“靖康”年号,声称要“清君侧”,以安天下。
此刻,御座之下,文武分列,一个个神情肃穆,只是这肃穆之下,藏着多少真心,多少算计,赵构心中雪亮。
“陛下,”黄潜善那特有的、略带谄媚的嗓音响起,打破了殿内的沉寂,“大金国遣使,已在殿外候旨。”
赵构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道:“宣。”
片刻,一名身着皮甲,腰挎弯刀,满脸络腮胡子的女真佐领,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名同样凶悍的女真甲士,竟是连兵器都未解除。
那佐领见了御座上的赵构,也只是随意地拱了拱手,便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用生硬的汉话高声道:“大金国皇帝陛下有旨,命尔等即刻出兵,攻取磁州!宗泽老匹夫,顽抗天兵,死不悔改,当诛!若能拿下磁州,献于大金,日后或可考虑……嗯,那燕云之事。”
这哪里是国书,分明就是一道命令!
殿内,汪伯彦等一众“大宋臣工”,脸上都露出了屈辱和愤懑之色。但御座上的赵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波澜。
他甚至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地说道:“天使远来辛苦。宗泽乃前朝旧臣,食古不化,朕亦深恨之。只是……我河北行营初立,兵马尚在整顿,粮草亦有不济,仓促出兵,恐误了大金皇帝陛下的大事啊。”
那女真佐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冷哼一声:“此乃二太子将令!尔等只需遵从!粮草军械,自有定夺!若敢推诿,休怪大金铁骑踏平大名府!”他说罢,竟是将那羊皮纸往地上一扔,转身便扬长而去,留下满殿面面相觑的“靖康君臣”。
殿门“哐当”一声被粗暴地带上。
“欺人太甚!”汪伯彦第一个跳了起来,须发戟张,“陛下!金贼如此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汪大人息怒,”黄潜善连忙上前打圆场,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金人骄横,非一日之寒。眼下我等势弱,唯有忍辱负重。依臣之见,磁州……还是要打的。”
“黄大人!”汪伯彦怒视黄潜善,“你莫非要我等真去做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