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陆某纵是布衣,也断难忍受!”
“清白?”齐安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卷簿册,正是方才府外百姓呈上的部分状纸,“这些,可是百姓亲手所书,画押为凭!上面所列田亩数目,人命官司,桩桩件件,陆家主可敢当着本官的面,一一对质,说个清楚明白?!”
他将那簿册猛地掷于陆观澜脚下,纸张散落一地,如同片片雪花,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陆观澜!”齐安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铁相击,“本官今日不是来与你辩论是非的!东跨院的账册,本官的同僚费御史已经去查封了!你这承志堂,还有你陆府的内宅,本官今日也要亲自搜查!本官倒要看看,你这‘奉公守法’的陆家,究竟藏了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
说罢,他不再给陆观澜任何辩驳的机会,对身后亲卫一摆手:“搜!”
“谁敢!”陆观澜身后,他那三弟陆观涛早已按捺不住,此刻见齐安竟要强闯内宅,当即怒吼一声,从人群中抢出,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佩剑,直指齐安!
“你这小儿!欺人太甚!真当我陆家无人吗?!”陆观涛双目赤红,状若疯虎。
那一声怒吼尚未落尽,人已如疯虎般持剑扑向齐安! 齐安立于当地,身形稳如山岳,甚至连眼角都未曾多瞥那陆观涛一眼。 他身后那名亲卫统领身影一晃,快逾电闪,两名亲卫更是如影随形,分左右抢出。 “铿!” “嘭!” 金铁交鸣声与沉闷的撞击声几乎同时爆开。
陆观涛手中青锋被一名亲卫以刀背格偏,火星四射;另一名亲卫已欺近其身,手中刀鞘未出,只以鞘柄重重砸在陆观涛持剑的手腕关节处。
“啊——!”陆观涛痛呼一声,腕骨似已碎裂,长剑脱手,“当啷”落地。 未容他有丝毫喘息,那亲卫顺势一记肘击,正中陆观涛胸口。
陆观涛如遭雷噬,眼前一黑,闷哼一声,便软软地瘫倒在地,再没了声息。 兔起鹘落之间,方才还气焰嚣张的陆观涛,已然人事不省。
庭院内,陆氏族人与那些心腹管事,个个面色惨白,噤若寒蝉,先前因陆观涛暴起而升腾起的那点血气,早已被这雷霆手段打得烟消云散。
陆观澜更是如遭五雷轰顶,踉跄一步,若非身后族人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