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那双原本还存着几分侥幸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 齐安这才将目光从地上昏死的陆观涛身上挪开,转向陆观澜,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势:“陆家主,此刻,本官可入内否?” 陆观澜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是颓然垂下了头。 “搜!”齐安不再多言,只一个字,重逾千斤。 亲卫统领一挥手,身后十数名如狼似虎的亲卫,径直冲向承志堂。 那两扇紫檀木大门,在数人合力之下,轰然洞开! 堂内几名试图阻拦的陆府护院,转瞬之间便被放翻在地,捆缚结实。齐安举步,从容踏入这陆家权力的象征之地。
与此同时,东跨院。 费鼎宋端坐案前,面前已堆满了查抄出的账册、契约。陆家的账房与管事们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
费鼎宋随意翻阅数本,便已发现其中田产隐匿、赋税偷逃之巨,简直触目惊心,更有与地方官吏勾结、侵占漕运、放印子钱的罪证,桩桩件件,皆是铁案如山。
一名府衙都头捧着一本从暗格中搜出的密账,战战兢兢呈上:“费御史,此物……” 费鼎宋接过,只扫了一眼,面色骤变。那上面,竟赫然记录着陆家与京中某些权贵暗通曲款的账目,甚至隐约牵扯到河北…… “封存!”费鼎宋声音陡然转厉,“所有账册文书,即刻登记造册,任何人不得擅动!” 他心中雪亮,此番查抄,远不止江南一地之事。
承志堂内。齐安高踞主位,陆观澜则被两名亲卫按跪于堂下,面如死灰。 内宅亦被彻底清查,哭喊声此起彼伏,却无人敢于反抗。 不多时,亲卫们便从各处搜出大量金银珠宝、古玩玉器,更有一些来历不明的兵刃与密信。 “陆观澜,”齐安俯视着堂下堆积如山的财货,声音冷冽,“此些,便是你陆家‘奉公守法’之明证么?”
陆观澜瘫软在地,一语不发。 “你陆氏盘踞江南百年,富甲一方,却不思报效国家,反而鱼肉乡里,偷逃赋税,阻挠新政,实乃国之巨蠹!”齐安霍然起身,踱至陆观澜身前。 “今日,本官奉天子之命,代表朝廷,代表江南万民,便要将你陆家这颗毒瘤,连根拔起!” 他袍袖一甩,声如金石:“陆观澜及其主要族人,悉数收押!所有家产,尽数查封入库,充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