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凡陆氏族人,有作奸犯科、民怨深重者,一并拿下,严刑审讯,绝不姑息!”
“至于那些胆敢负隅顽抗的家丁护院,”齐安眼中寒芒一闪,“抗拒钦差,形同谋逆,杖毙示众!” “遵命!”亲卫统领声如洪钟。 承志堂内外,霎时间哭号震天,棍棒着肉之声不绝于耳。 一个时辰之后。 陆府门前,血腥气弥漫。
数十名反抗的陆府家丁,已然气绝,尸身被拖至墙角。
陆观澜与其十数名主要族人,皆被绳捆索绑,暂时囚于陆府后院,静候发落。 齐安与费鼎宋并立于陆府门首,望着一车车查抄出的金银财货被押运往府衙库房。
“齐经略,”费鼎宋望着那耀目的金光银辉,语气感慨,“陆家百年搜刮,怕是比国库岁入亦不遑多让了。” 齐安面沉似水:“此皆民脂民膏,江南百姓之血汗。如今物归原主,正当用之于国。” 他略一停顿,转向费鼎宋:“费御史,东跨院账册,可有紧要发现?”
费鼎宋神色一肃,低声道:“齐经略,事情……恐怕比你我预想的还要盘根错节。陆家,绝非寻常地方豪右,其牵连之广,怕是……” 他话未说完,但齐安已然明了。 “先将人犯、财货、账册妥善看管,不得有失。”齐安声音沉稳如故,“明日,本官便要在江宁府衙升堂,公开审理陆家一案!务要让江南士民皆知,与朝廷相抗,与万民为敌,究竟是何下场!”
“那……京师与河北的牵涉……”费鼎宋目露忧色。 齐安眼中精光陡射:“京师之事,自有官家圣裁。你我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先将这江南的天,给它捅个明明白白!” 费鼎宋闻言,心头一震,拱手道:“齐经略高屋建瓴,鼎宋……钦佩之至!”
这一日,江宁府的天,因陆家的倾覆,而彻底变了颜色。 那些尚在观望、尚存侥幸的江南士绅豪右,在听闻陆家的下场后,无不骇然变色,寝食难安。 一场席卷整个江南旧势力的风暴,已然呼啸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