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废弛,民不聊生,唯有臣弟登高一呼,方能重整河山,延续我赵氏血脉啊!”
“谎话连篇!”赵桓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赵构心头,“你以为朕是三岁孩童么?若非你早有不臣之心,汪伯彦、黄潜善之流,又岂敢在你面前搬弄是非?河北之地,烽烟四起,生灵涂炭,皆因你这伪帝而起!你还有何颜面在此摇尾乞怜?”
赵构被赵桓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他知道,任何辩解在眼前这位手段狠辣的皇兄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眼见哀求无用,赵构心中的恐惧渐渐被绝望和怨毒所取代。他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衣衫褴褛,神情狼狈,但那双充血的眼睛里,却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
“赵桓!你……你这个窃国贼!篡位之君!”赵构指着赵桓,声音尖利刺耳,如同夜枭哀鸣,“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坐稳了这龙椅吗?哈哈哈哈!你不过是侥幸!是侥幸!”
“父皇在天有灵,看着你如此残害手足,必不容你!天下悠悠之口,也必将唾弃你这冷血无情的暴君!”
“也对,你连父皇都杀了,何况我呢?”
“哈哈,哈哈哈,成王败寇,我不甘啊!”
他状若疯癫,在狭小的密室中来回踱步,时而捶胸顿足,时而仰天狂笑。
“你以为杀了我,便能高枕无忧了吗?告诉你,金人不会放过你的!河北的忠义之士,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的那些部下,他们……他们定会为我报仇雪恨!”
赵桓静静地看着他发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
待赵构骂得口干舌燥,气喘吁吁,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赵桓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说完了?”
赵构一怔,看着赵桓那平静得可怕的眼神,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寒意。
“不,不对,你……你究竟是谁?”赵构突然嘶吼道,眼中充满了困惑与恐惧,“你不是赵桓!你绝不是朕那个懦弱无能、只知哭哭啼啼的皇兄!”
他死死地盯着赵桓,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熟悉的痕迹。
“朕那个皇兄,在金人围城之时,只会躲在宫中瑟瑟发抖,只会割地赔款,乞求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