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军爷效劳。”
都头闻言,打量了她一眼,见其虽是女子,却并无寻常小儿女的怯懦之态,心中暗自称奇。
“既如此,那便有劳了。”都头道,“速将伤患抬入铺中,好生救治!”
“是。”李霜筠应了一声,便将门完全打开,示意兵士将伤员抬入。
牛皋恰在此时巡查至此,听闻此事,大步走来,瓮声道:“便是你这女娃儿要为俺的兵卒疗伤?”
李霜筠见来人身材魁梧,煞气逼人,知是军中大将,连忙敛衽一礼:“民女李霜筠,见过将军。家父行医一生,民女自幼耳濡目染,略通岐黄之术。如今城中遭此大劫,王师入城,乃万民之幸。民女愿尽绵薄之力,为受伤将士略作调理,不敢言‘疗伤’二字。”
牛皋听她言语谦逊得体,又见她眉宇间有股英气,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畏葸,心中倒也生出几分好感。
“好个有胆识的女娃儿!”牛皋赞道,“如今军中正缺医少药,你若真有本事,便是我军中的功臣!来人,多派几个伶俐的婆娘过来帮衬!所需药材,尽量从缴获中调拨!”
“谢将军!”李霜筠再次施礼,便转身入内,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兵士安置伤员,查看伤势,其手法竟也颇为老练。
天色渐渐破晓,一抹鱼肚白自东方天际浮现。
大名府城内的火光在晨曦的映照下逐渐黯淡下去,但满目疮痍的街道,四处逃散、哭喊无助的百姓,以及空气中弥漫不散的浓烈血腥味和刺鼻焦糊味,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昨夜这场浩劫的疯狂与罪恶。
杨沂中与牛皋并立于尚在冒着余烟的西门城楼之上,望着城外逐渐汇聚、旌旗招展的宋军大营,以及城内开始在神武右军将士的指挥下,慢慢恢复些许秩序的景象,皆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凝重。
“此番,总算是没让元帅失望,将这大名府夺了回来。”杨沂中望着远方,声音略带沙哑地道。
牛皋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那颗油光锃亮的大光头,瓮声瓮气地道:“那是自然!跟着岳元帅打仗,便是痛快!只是可惜了,没能亲手一棍子结果了那狗日的耿南仲!便宜他了!”他顿了顿,又想起方才之事,补充道:“方才那李家女子,瞧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