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在表面的假象,根本窥探不到内心的真实。
兰穗岁微微颔首,算是回了礼,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想弯腰去拿起背篓。
蓦地,眼前黑影一闪,背篓已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稳稳提起。
白漓宴深谙夫郎本分,悄然跟在了兰穗岁身侧。
二人共入庭院中。
白漓宴眸光流转,不着痕迹地打量即将要生活的住所。
院子虽宽敞开阔,却不难看出其中的荒凉。
旧门在风中摇摇欲坠,窗户破损不堪,蛛网纵横交错。
兰穗岁粉颊上染起红晕,解释道:“我自十岁时便离了碧水村,前些时日才回来,购置得此青砖宅院。诸事尚未周全,多处需要修缮。”
白漓宴点头应道:“妻主勿忧,我并无嫌弃的意思。”
兰穗岁领着他将宅子逛了一遍,而后指着正房的方向:“除了此房,其余房间你可随意挑选。”
他选了正房左边的一间。
屋内空间不大,仅一张破床孤零零地立在中央。
白漓宴行李不多,将包袱堆在床尾。
而后在院内寻得一块抹布,挽起袖子便开始打扫卫生。
临近饭点,兰穗岁做好了饭菜,扬声喊道:“吃饭了。”
食材是她找里正买的,简简单单却足以果腹。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白漓宴刚将房间打扫干净,听闻喊声身形蓦然一滞。
寻常人家多是妻主颐指夫郎效命,妻主屈尊入庖厨的事,实在是凤毛麟角,世间罕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