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在生死边缘靠着那份念想挣扎着活下来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一无所有。
思及此处他站起来,拉开门朝外走去,跟门外的护士说了一声:“醒了让人去那边说一声,食堂里有饭先给她打一份,白面疙瘩,里面加鸡蛋。”
到了卫生院大门口。
指导员徐征途背着手在那来回的踱步,看样子是专门在等他。
“我刚刚才听说,老邓,这什么情况?”都是老革命老同志了,时不时的都会凑在一起说起以前的事儿。
但有的能说,有的不能说。
都知道邓为先这是个二婚,以前老家有一个是父母包办的,后来黄了。
但从来没听说过,两个人还有个闺女。
据说还是一个很俊的闺女。
邓为先迈着步子边走边跟他说:“是有一个,那年我回去的时候,才不大一点。
我要带她走,她没见过我,不认我,所以就没跟我走,一直放在老家。
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让她自个儿大老远的从家里跑出来。”
说是这么说,实际都是心知肚明。
不管是前娘还是后爹,日子都不会好过。
就算是亲爹亲娘,老家那种地方向来都是重男轻女,女孩子的日子就没有好过的。
不然当初他妈卖周红月的时候,连孙女都不要直接让人带走。
说的那些话,不堪入耳。
“那你打算怎么弄?”
“怎么弄?实事求是呗。我先回去跟向主任坦白。”
争取坦白从宽吧。
“这是确定了?”
“确定,我自己的种我自己还能认不出来吗?”
“不能大意啊,最好还是让人去老家那边调查一下。”
“这件事我会安排的。”他不想让别人插手。
“你回去跟你们家向主任好好的说啊,可别吵,闹笑话。”
邓为先看了看他那故作严肃的脸呵了一声,这狗 日的怕是巴不得他闹笑话吧?说话跟个人似的。
邓青宁胆大的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这一觉让她精神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