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流景皱了皱眉,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
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似乎并没有带来预期的满足。
反而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空落落的。
“上去睡觉。”她挥了挥手,语气不耐。
宋槐安没再说什么,转身默默地上楼。
背影挺直,却透着一种无声的疏离。
詹流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端起酒杯,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点莫名的躁动。
属于我。
这三个字,说出来,似乎比想象中更复杂。
接下来的日子,别墅里的气氛更加诡异。
宋槐安变得更加沉默。
他依然按时学习詹流景给他的资料,依然在厨房里准备一日三餐。
但他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
眼神空洞,动作机械。
对詹流景的刻意接近或试探,他不再有明显的抗拒或躲闪。
只是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程序化地应对。
詹流景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詹流景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不多说一个字,不多做一个表情。
这种极致的“顺从”,反而让詹流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她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血有肉,会痛苦,会挣扎,最终被她驯服的灵魂。
而不是现在这个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