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王浮罗剧烈挣扎着,他才不要嫁给母亲给自己选的人。
自从父亲亡故后,母亲偏宠妖里妖气的小侍,对他不闻不问,如今他大了,就要将他抛出去,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母亲为了王家,什么人都愿意让他嫁,上次给他物色的人,不仅粗俗不堪,年纪还大得足以做他的母亲。
他死也不会从的。
若是要嫁,他宁愿自己选。
他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像条死鱼,但他心中却在筹谋如何逃跑,与那个人双宿双飞。
晚间,管家按着王太师的吩咐,给阿霜下了帖子,驾着马车赶到客栈去接阿霜赴宴。
马车很豪华,车厢边镶着流苏,上首还打着写有“王府”字样的灯笼,坐垫也十分柔软,阿霜舒服得简直要睡过去了。
她之前坐的都是牛车,还是第一次坐这种马车,但她也不拘谨,施施然就坐了上去。
她知道,自己以后一直会坐这样的马车,甚至会拥有更好的。
马车畅通无阻,一路行至府中。
晚宴上,阿霜着一身素衣,端坐在王太师的西面,从容不迫,面对为官多年的王太师也丝毫不落下风。
面对王太师的客套话,她时不时点头致意,或者象征性地露出一点笑来。
王苏南就躲在屏风后,透过缝隙偷看她,只见她背脊挺直,犹如一颗青竹,气质出尘,又如一块美玉,真真是霁月光风耀玉堂。
当她的眼神无意向这个方向投来时,王苏南触电般地移开自己的目光,心跳如鼓擂。
王苏南艰难地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将手放在心口,他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
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即使母亲要将王浮罗许配给阿霜,他也不会规规矩矩地认命。
只因为他王浮罗是嫡子,就要事事优先?他所不屑的,都是王苏南求而不得的。
“我来迟了。”王苏南的父亲笑着走了进来。
他曾经是小侍,如今却已是正夫了。
他身后的跟着的人正是王浮罗,他已经梳洗了一番,换上了新衣,被生拉硬拽着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