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砸在地上,碎开,绽开了一朵花,而应月扑了上去,趁其不备,吻住阿霜的唇。
阿霜感觉到一抹清凉,等她想将人推开,应月已经主动离开了她,应月冲她凄然一笑,“师傅,你现在也喝了忘情了,你会不会忘了我?”
阿霜平静地看着她,“不会。”她谁也没有忘。
她谁也没有忘么?阿霜扶额,思忖一瞬,确定无疑,她谁都没有忘。
应月大笑了一声,得逞的一点喜悦被绝望淹没,随即竟直接晕了过去,阿霜扶住她的身子,让她靠在怀里,一探脉搏,原来是气急攻心。
她唤来人,将应月和配的药一并交到她手里,“送回去,她醉了。”
到了明天,她就会忘了对她的爱,重新变回那个乖巧顺从的好徒儿。
……
“师傅……”一觉醒来,应月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她叫来人,问道,“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在……师傅那么?”
她记得昨夜宴席散去后,自己去找师傅了,应该是……去请安,之后的记忆就很模糊了,隔着一层雾,看不清楚。
“昨夜右护法醉了,教主吩咐我把您送了回来。”
缺失的记忆有了解释,应月仍旧觉得那种怅然若失之感在心中徘徊不去,心口很涨,她想哭。她哪里知道,事实没有忘记,忘记的是感情。
愣了一会,她才后知后觉,“右护法?”
“是,教主今早封段长老为副教主,封您为右护法。”
“师傅没有封我为少主?”应月紧紧攥着被子,攥得手指发白。
“是。”
应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尽管师傅可能是想要再历练自己一下,但一想到师傅犹豫了,她眼角顿时淌出一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