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最后一击
“规矩就是规矩。”王清颜认真地数着钞票，脸上带着一丝倔强，“我欠你的。本来就已经够多了……”
“但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帮助。”杨先走过去，按住她的手，“你身体状况现在不适合练习这么高强度的动作，已经很勉强了。看你的脸色和呼吸，真气几乎耗尽了吧？”
王清颜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确实感到一阵虚弱，本以为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杨先看出来了。
“我……”她欲言又止，最终轻叹一声，“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指尖在微微发抖，额头的汗比正常运动出的要多，呼吸频率也比平时快。”杨先说道，“你的身体虽然在恢复，但还没完全好。今天就到这吧，我们改天再练。”
王清颜沉默片刻，微微点头：“好吧，那我先回家了。”
“我送你。”杨先说着，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武馆，杨阳正在前台整理账单，看到杨先要出门，调侃道：“这么快就结束了？是不是约会去啊？”
“别瞎说，我送清颜回家。”杨先白了二哥一眼，“对了，下午的器材我会去取的，你别忘了接三叔。”
杨阳摆摆手，目送两人离开。
初春的阳光温暖却不炙热，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杨先和王清颜并肩而行，气氛有些沉默。
“不用送我了。”走出一段距离后，王清颜忽然开口，“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不是送你，只是顺路。”杨先若无其事地说，“我现在住江城一中的公寓，要坐地铁，这条路是最近的。”
王清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杨先则始终保持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像个尽职的保镖。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跟着我？”走到地铁站入口处，王清颜终于忍不住转身问道。
杨先刚要回答，眼神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目光越过王清颜，望向头顶的天空。
“怎么了？”注意到杨先异常的神情，王清颜下意识地回头看去，但天空一片晴朗，万里无云。
“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