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像他般顺从,我会让你舒服而死,如若你仍是嘴硬,我便让你尝尝黑眚入体的嗞味。”
说罢,催动魔功,指间的黑眚丝丝窜入颜章体内。
黑眚入体,颜章感到一阵剧烈的痛感传来,五脏六腑似被噬咬一般,原本嘴里流出的红色鲜血竟然变成了黑紫色。
“啊~啊~”
颜章疼得惨叫连连,满脸苍白,但他硬是咬牙硬挺,恨意十足地抬起头来,如受伤后的狮子一样,狠狠地盯着张绿水的脸。
张绿水怒吼道:“快说,藏书人究竟在哪?”
瞬时又将魔功提升,指间的黑眚加速地侵入到颜章体内。
更强烈的噬痛感传来,颜章几欲昏厥,原本儒雅的面容早已血色全无,黑眚从五脏六腑漫延至眼睛,瞳孔受到压迫,渗出丝丝黑血。
换了常人,早就受不了这等折磨,但颜章平生极重信诺,正所谓杀身成仁,君子岂能背信弃义,仍继续苦撑,一言不发。
“说不说?”“快说~”
张绿水极力撕吼,状态接近癲狂,几欲痛下杀手。
一旦黑眚漫延至天灵,便是自己也无法解救,张绿水知晓只有此人能找到藏书人,不能轻易让他死了,自己费尽心力才走到这一步,岂能功亏一篑,缓缓平息怒气,撤了魔功。
张绿水神情冰冷地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颜章,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殿门外候着的绿萝听到颜章的撕心惨叫,她浑身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她不敢哭出声来,怕有人听见,慌忙用黑布捂住口鼻,拭去泪水。
张绿水从大殿深处缓缓走了出来,冷冷说道:“此子骨头真硬,黑眚入体也不肯吐露一字半言。绿萝,你要好生照顾看管,不能让他死了。”
绿萝怕张绿水察觉异样,垂首道:“遵宗主令。”
张绿水嗯了一声,向殿门外的黑衣使者问道:“城里的细作传信来了吗?”
一黑衣使者快步走近,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躬身呈上。
“回宗主,绍兴府衙的细作已将颜章的身世调查清楚,详记在信中,请宗主过目。”
张绿水接过书信,读道:“颜章,大儒王伦首徒,其父是王伦至交好友,幼年双亲离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