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孽种,还有张敏,一个都不能留!”
汪直眉头紧皱,反手按住她躁动的双手:“你冷静些!陛下刚昭告天下认子,此刻动手,太后的耳目难道都是摆设?一旦东窗事发,你想过后果吗?”
万贞儿又气又急,冷冷盯着汪直,却在他眼中看到不容置疑的警告。她突然松开手,瘫倒在榻上,声音空洞而绝望:“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
“对,什么都不要做。”汪直的语气斩钉截铁,“这个时候更要顺着圣意。贞儿,千万别做傻事。”说罢,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去。
汪直沿着长廊往外走,绣着蟒纹的皂靴踏在青砖上,发出沉稳的脚步声。行至太湖石旁,他突然顿住,周身气息骤然变得森冷如霜。暗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慌乱。汪直眯起眼睛,寒芒从眼底一闪而过,如鹰隼般锁定了假山后的阴影。
假山后的黑影心中大惊,运起轻功想要隐匿身形,却发现自己的真气像是被无形大手钳制住一般,运转滞涩。他暗叹一声:“西厂汪直果然名不虚传,这怕已是先天巅峰的境界了吧。”强自镇定心神,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融入黑暗之中。
汪直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警告:“藏头露尾之辈,最好安份些。”言罢,袍袖一拂,大步离去。那黑影待他走远,才长舒一口气,冷汗早已浸透后背,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汪直没有深究,否则今日怕是难以善了。
待汪直的脚步声消失在长廊尽头,万贞儿才缓缓起身,身子因激动而微微摇晃。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廊下暗处闪现,眨眼间便扶住她的腰肢。那人的手指枯干如柴,指甲尖细如钩,左手更是残缺不全,只剩孤零零的拇指。
万贞儿心神恍惚间,还以为是珠儿,柔声道:“无妨”可待看清来人那张丑陋的脸,胃里顿时泛起一阵恶心。她强压下不适,轻轻推开对方,重新坐回软榻。
那人舔了舔嘴唇,贼眼直勾勾地盯着万贞儿前衣,喉结上下滚动:“娘娘,有何事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小人在所不辞!”
万贞儿心中冷笑,却故意支起手肘,任内衫顺着肩膀滑落,露出半截雪白。那人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却又不敢造次,只能死死攥着拳头。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