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
墨君景长叹一口气,陈国一战,罗刹仅损失两百余人,陈国大军十五万全军覆没,后又有黎国数万将士死于非命!
罗刹之邪术,始终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利刃,刀何时落,落在何地,他们一概不知。
“我们需得掌握战争的主动权,”墨君景站起身道:“若等罗刹之人攻上门,那天下百姓,不知要受多少疾苦!”
“嗯,”墨君淮跟着站起身,对墨君景道:“江裴哥不日将来黎国,现下可以传信给兄长,让他也来黎国一趟,是时候商议三国攻打罗刹之事了。”
“君淮,”墨君景犹豫着看着他:“我想禅位于你,黎国现下安稳,皇位也不算难坐,罗刹之事,就让哥哥去解决。”
墨君淮简直哭笑不得。
他无奈道:“哥哥,我现下已有十六,不是三岁稚童。”
“你们都想让我稳坐后方,甚至连通往皇位的路都已为我铺好,可我不是那躲在父母兄长身后的孩童,”墨君淮看着御书房内这一片小小的天地:“哥哥,外面的世界多广阔,你曾有过一日停歇,有过一日去看你打下的大好河山吗?”
墨君淮不等墨君景接话,又确定的开口道:“没有,一日都未曾有过!”
“哥哥自从学会走路,学会言语,便被带至朝堂,直至今日,都未曾有片刻停歇。你今年已二十有六,黎国的重担,已经在你身上足足压了二十六年!你费了多大的劲,花了多少时间,才将黎国安稳下来。”
“二十六岁,在寻常百姓家,早已是妻儿满堂,”墨君淮眼眶微红:“我知哥哥想为我铺好一条平坦的康庄大道,但是我也会心疼你,我也想分担这原本不属于你的责任。”
“这就是我的责任。”黎国年轻的帝王如是说道。
“是!你生来就是黎国太子,天下苍生,就是你的责任!”银发少年声音颤抖的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励精图治,不安于现状,不将恶人奉为上座,那你从一出生起,就用担此重任吗?”
“我恨他!”墨君淮眼角的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我恨他们!”
墨君景看着弟弟的泪一路下滑,自下颌滴入地面,消失不见,只余他的心隔着胸膛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