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拉进屋,江裴猛的躲开,而后若无其事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我自己拎就好。”
“谁要拎酒了?”墨君景轻笑一声:“我要拎的是站在门口的醉鬼。”
江裴实话实说:“我没有醉。”
“是我醉了。”墨君景也实话实说。
怎奈何二人都觉得对方在说反话。
墨君景没有拎到醉鬼,便顺手将房门关上,楼下的嘈杂声立马被隔绝在门外,此时除了屋里的油灯,便只剩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洒在窗沿。
江裴把酒放在桌子上,而后转头对跟在身后的墨君景道:“师兄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是我爽约了,江裴你不要生气。”
江裴听到这话,将墨君景结结实实打量了一番,是自己的师兄没错,怎么今日说话,这般的……直接!
没错,是直接!
江裴此前所见到的墨君景,时时刻刻都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他又身为帝王,还多了一份同龄人不曾有的淡漠;时时刻刻不苟言笑,集孤傲与冷峻为一体。
可现在在江裴眼前的墨君景,笑意盈盈的对他道“江裴。”
不似帝王,倒像是市井里的无赖,撒泼打滚道“我错了,原谅我吧江裴。”
江裴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将黎国的帝王比作市井无赖,他可真是敢想!
“冷了吗?”墨君景双手抚上江裴的肩片刻,而后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江裴身上。
江裴拒绝了墨君景的好意,他将外袍还给墨君景,而后重复问道:“师兄来此可是有要事?”
没有的话就请先回吧,江裴疲倦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