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伯,陆广兴,也就是陈从进的邻居,在陈从进之父,陈大富离世后,陆广兴平日里对陈从进母子多有照顾,特别是在陈从进之母也病逝后,陆广兴对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更是怜悯之心顿生。
陆广兴一边说,一边把门全部拉开,阳光晒进屋里,使得昏暗的房间,一下子变的透亮了起来。
只是陈从进的房子,无处不透着寒酸感,木床,木桌,三条板凳,这些家具虽然没上漆,但是经过多年的盘磨,竟也变的油光发亮。
屋子也是用土石垒起,墙壁凹凸不平,用手抠一抠,都能把墙壁的土抠下来,这样的人家,小偷来了,都只能空手而归,实在是穷的没什么可偷了。
陈从进睡眼朦胧的坐了起来,昨晚思索人生大事,在没有电子产品的情况,陈从进头脑风暴的太久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而且公鸡也被吃了,打鸣声没了,陈从进自然也就睡过头了。
“唉,没娘的孩子,苦啊,从进,赶紧起来,去我家吃个朝食,一会,跟我一起下田去。”
听着陆大伯的话,陈从进愣了一下,又复述了句:“下田?”
陆广兴看着陈从进那瘦弱的身躯,叹了口气,道:“你爹给你留了五亩地,你总不能把地荒在那吧。”
陆广兴也知道陈从进这半大小子,哪里能种五亩田,等他种完,春耕的时间都过去了,只能是自己帮衬一些,到时再在村里找找。
大家伙一人帮一点,这五亩地,也就耕完了,但是大家帮忙是人情,你陈从进虽然年岁小,但是总不能不出面吧。
因此,陆广兴决定,今天先带着陈从进下田干一天,明日,他再带着陈从进,去村里,一家一户的去求一求,大家伙出点力气,可不能把春耕给耽误了。
陈从进起床,穿上那身打满补丁的衣服,洗漱过后,亦步亦趋的跟在陆广兴的身后,来到了陆家。
“陈从进,你怎么来了?”陆秀儿有些欣喜的喊了一声。
陈从进还没来的及回话,陆广兴便皱着眉头训道:“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叫阿兄!”
“哦,阿兄。”
陆秀儿有些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随后跺了跺脚,闪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