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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从进心中忧虑极甚,甚至都产生了想要逃离幽州的想法,而就在陈从进举棋不定时,一个熟悉之人的到来,改变了陈从进的想法。
此人,正是向元振。
在李茂勋进入幽州,驱离原来张公素时期衙府的老人,向元振作为衙前虞候,自然是理所应当的被驱离,而驱离后,向元振有些茫然,一日之间,他从衙前虞候,竟变为白身。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张公素的心腹,而李茂勋则是以张公素“残暴不仁,视军士为草芥”为由起兵。
他作为前任节帅的心腹,向元振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在幽州,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也许,他到了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在离开府衙后,向元振无意识的游走,而在恍惚之间,向元振来到了城外,一到城外,向元振忽然想起了陈从进。
他知道陈从进和李可举有仇,而且李可举已经被陈从进所杀,而更为致命的是,当上卢龙节度使的,不是陈贡言,而是李茂勋。
一想到这,向元振精神一振,他要立刻将此消息告知陈从进,让他赶紧逃离幽州,待下去,必死无疑。
此刻的陈从进还在巡视着队伍,其实在陈从进的心中,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支军队暂时听从自己,只是因为此时幽州的乱局还未结束,大家伙从潞城一路回返幽州,在惯性之下,还听从自己的命令。
若是自己想要离开,或许会有人跟随自己,但是这个数量,绝对不会多,大部分人,不会抛家舍业的跟着自己,这并非游戏,每个军士,他们都有自己的诉求,自己的想法,忠心只是相对,而并非绝对。
就在陈从进巡视队伍时,李丰匆匆赶到陈从进的身旁,低声道:“副将,老队头来了!”
陈从进闻言,心中一喜,向元振从城中而来,他一定比消息闭塞的自己,要灵通的多。
于是,陈从进疾步的赶回帐中,一掀开帐帘,向元振已经在里面等待。
陈从进当即行礼道:“虞候可安好!”
向元振苦笑的摇摇头,道:“可别再称虞候了,某如今已是一介白身。”
陈从进有些沉默,好一会儿,才安慰道:“老队头不必烦心,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