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既暗自庆幸躲过了考验,也有些遗憾,没能有机会让少帅亲口吃上自己的作品。这个感受是复杂的,悲喜交集。
阿大从指月殿出来,喜不自胜地回大厨房。
列队的人们散去了,指月殿前一片安静。
汪蓝生用过餐,一个人信步来到了血月殿。
血月殿分属三殿,是哮天汪府最高境界的殿堂。中间的主殿是品字界的指挥部,曾经也是汪帅薨没时的灵堂。分列两边的副殿是兵器库,收藏了各界的各种各样的兵器和神器,一排排,一件件的摆满了陈列架,气势磅礴,阴森而神秘。
这些兵器每一件都有个豪气干云,或者血腥恐怖的故事。它们大多出于圣境各界的跨界行走之手,或者是强取豪夺的战利品。当然也有如牛头剪一般,是接受来的馈赠。
汪蓝生在一排排,一架架的各式神器之间穿行。心潮起伏,胸口渐渐沉闷压抑。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毫无缓解,心脏也跟着剧烈地跳动,像要敲破胸膛。
他努力地控制着,涌上来的惶恐和不适慢慢地将他淹没。汪蓝生用仅存的理智支撑着,出了兵器殿,坐回主殿的帅椅去。他相信这把品字界的大帅的位置,和哮天汪府少帅的身份,可以压得住那些兵器殿里,不甘寂寞的兵器残识。
“或许是兵器殿里,各界各境的灵气杂乱,血腥太重,呵呵,还是身子虚啊……”
汪蓝生自嘲地笑笑,掩饰着渐渐爬上来的恐惧和卑微,双臂搭着扶手,身体慢慢放空。
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呼呼的风声。接着是人叫马嘶的长鸣,穿透耳鼓,直击脑海。
汪蓝生睁开眼睛,周遭陷入深不见底的黑暗,除了黑暗,空空如也。
他仿佛立于天边,极目望去,眼前突然出现一朵红云,云烟成花,形态怪异,犹如没有身躯的血盆大口。风聚密云,越来越重,悬浮着,缠绕着汪蓝生,慢慢地在旋转。
突然,天空中起了一道惊雷,撕开了夜的口子。汪蓝生的脚下蓦然地空了,无声无息,他漂浮在了天地之间,云层之上。
“啊……”
汪蓝生吓得惊呼,这呼声回响,成了一声长啸,啸声震碎了红云。他的脚下,飘来了几朵五颜六色的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