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时的悲嚎。得到了,定时的快活。
人们用情绪把自己割裂成不同的形状,又想尽办法收服。用时间把生命割裂成不同的形状,又只能遥遥叹息。
无问一路走着,擦肩而过的人们,带着自己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谁也不会多看谁一眼,谁也不会真正走进谁的心里。
再往前就是马面阎府的地界,和哮天汪府的不同,这里渐渐安静,人丁稀薄,不复兴旺。店铺前,门可罗雀。荒凉的街道,等着脚步声声,踏碎孤冷。
无问并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也没有心思研究这些。周围的一切,对他已经没有丝毫的影响,这不是属于他的世界。
“人啊,不能活的太表面。”
他想起了师父曾经说过的话,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和师父住在始祖林深处的庙宇里。
“人也不能靠表面活着。”
无问忽然的有了感触。比如看见的,听到的,触及的,不过幻像而已。
他曾经对自己的身世一直很模糊。记忆中最清晰的人,就是师父。和读不完的经卷,抄不完的典故。
师父总是眉眼慈祥地微笑着,望着勤奋好学的无问,满意地频频点头。
无问的师父是圣境的高僧,经常去各界跨境讲经授道。头很亮,很铁的样子,头顶上戒痕点点。眼窝深陷,眼睛眯成一条缝儿,鼻弓高挺,雪白的胡须和两鬓相连,散落下来,长过了膝盖。坐下来的时候,挡住了麻黄的僧衣。
师父游方讲经的时候,无问就陪在身旁。因此他博学广识,慈悲普善,又深得师父真传。
依圣境法典,赐名无问,字号子期。无需战功赫赫,也有万众敬仰,生来就是跨界行走。
无问从没问过师父自己的身世。但是,在他的黑发也长过膝盖的时候,师父郑重其事地和他谈了一回。
师父的面前摆着一个盒子。盒子玲珑剔透,周围罩着金色的光芒。
“这就是阳光下的清露,无影无形,又无声无息,消失的快,孕育的也快。无问,打开来……”
无问行了佛礼,双手把盒子举过头顶,盒子很轻,仿佛并无一物。又拜了拜,方才毕恭毕敬地开启。
那盒子里,装着一片透明的蛋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