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心中藏着一片云天,就不要在乎眼前的彩虹是不是完美……
汪肆的母亲死的早,他和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亲早逝,作为家仆,他们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前来送父亲最后一程的,除了街坊邻居,就是品字界唯一的一个唱诗班子。红白喜事各种包揽,主要服务于品字界的末阶百姓。却也都是在三大族府做过乐师的,年老体衰,或者音律感不强,被退回来的。
汪肆没有回家,抱着乞丐进了邻家医馆孙济世的门。
孙大夫是品字界着名的老大夫了。平时两家相处甚密,也不必客气。他把着乞丐的脉象,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不是普通人的脉象。孙大夫抬起头来,看了看汪肆。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饿了,饿昏了,吃点东西就好了……”
孙大夫慢悠悠地说着,收了诊脉的帕子。洗了手,坐在桌前开方子。
“不能吃太多,不能吃太硬的,毕竟这饿的久了,胃肠还不能适应……喝两剂补药吧……”
孙大夫把写了字的纸,塞在汪肆的手里,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去东街口吧,那里的药房货真价实……”
汪肆紧紧攥着孙大夫的药方,带着乞丐回了家。
按着孙大夫的药方,乞丐很快的就痊愈了,梳洗打扮一番之后,竟是个美丽的女人,眼睛湛蓝湛蓝地,闪着光。头发很短,刚刚盖住后脖颈。穿着麻布的衣服,也掩盖不了绰约的风姿。
孙大夫的药方上只有三个字:“牛肉汤”。
汪肆在回家的路上,捡了个女人。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前来吊唁的街坊邻居,也都顺便,来看一看这个女人。
女人很大方,见过点儿世面的样子。见来了客人,添茶让座的照顾的周到。不出半日,整条街都知道了,汪肆是个有福气的人。
夜色幽深,漫天的星斗汇成银河,密密麻麻地,点缀着墨色的天空。
两盏长明灯爆动着灯花,昏暗的灯火,照亮了棺木前面的供品,和一小部分棺头,汪肆和女人一边一个,守护在棺木旁。这黑暗中的光,并不能让人感觉温暖和明亮,反而是神秘而阴森森。汪肆的心里,好像压了一块浸了水的断木,沉甸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