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小心就会堵到嗓子眼儿。
夜风送凉,有些沁人心脾的冷意,冷得凌厉而干净。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就自己一个人了……”
汪肆抬头望着夜空,从此父子也只能是这样的方式交流了。想想躺在棺木里的父亲,汪肆的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生命中注定相遇的两个人,注定会相遇的,也注定会分开,不管你信不信,总有一天,你们会以另外的方式遇见,你信不信……”
女人两手托着腮,眨着湛蓝湛蓝的眼睛,问汪肆。
“生命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只是突然之间,你依然如故地感受着它时,他无法给你任何回应了,于是你感觉,你们渐渐远离,他在渐渐消失,于是我们,惊慌失措……”
夜色漫上来,漫过两个人的心底。有的时候,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未尝不是干净的。比看得见更合适放手。
晨曦薄亮,女人陪着汪肆,度过了最难忘的一个夜晚。
唢呐再次吹响的时候,汪肆朝着棺木磕了三个响头。
一剖瓦罐摔得脆响,司仪送客的声音高亢嘹亮。
“西方大路您好走……莫回头……”
汪肆把引灵幡插在怀里,父亲的牌位挂在胸前,双手托起了棺头。
女人和两个汪府的警卫一起,抬着棺尾。一行人,朝着东郊的墓地去。
后面跟着送别的街坊邻居,唢呐声声,走过长长的东西街道。
“汪老头是有灵气的,这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就送了个儿媳妇来……”
旁人的议论纷纷,把汪肆的父亲越传越神,只一会儿功夫,送葬的队伍后头,跟随的人们越来越多了。
女人回头望向看不到边的人流,心里窃喜:
“品字界的人们,还真是容易受裹挟,一个谣言,就能让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追随。”
墓地在西街尽头的平头山。高低起伏的山头,是兴安岭的一部分。
汪肆率先跳入事先挖好的墓坑,女人也跟着跳了下去,两个警卫一松手,棺木稳稳地落入墓坑。
女人和汪肆一起,在众人的见证下,埋葬了他的老父亲。
从此,汪肆如果对女人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