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初呆滞了。
这些话,换作是谁来说,温梨初都不会感到有半分惊讶。
毕竟她还算是个有几分天赋的写作者,对芸芸众生多少有些观察经验。
可说这些话的人,是从不跟人开玩笑的苏枕雪。
他过去接受媒体采访,再娱乐化的问题,都会被他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轻轻松松地化解过去,从不会栽进言语陷阱。
“你……”
她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差点把“你疯了吗”这句话脱口而出。
但苏枕雪很快接上了话,诚恳地说道:“你先生怎么还没过来?你这么辛苦,他不会好好照顾你吗?”
“哪里像我,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一听兰姨说起你在这里,我马上就赶过来了。”
“今天晚上我没什么事情做,刚好可以在这里陪你聊聊天,带带孩子。”
温梨初险些就要被他说服了,只是心里那点不自在,还是涌现上来:“我请了月嫂,明天就要到了。”
“你没有看新闻吗?现在虐待孩子的月嫂多得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根本不会用心。我就不一样了……”
苏枕雪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有钱,像我这样的有钱人,一般都不会放弃享受荣华富贵,而违法犯罪。”
温梨初又一次笑了起来,又不敢大弧度的动作,只能捂着嘴,说道:“苏枕雪,你现在变得好奇怪。”
苏枕雪望着她笑,问道:“哪里奇怪了?”
她想了想,还没组织好语言,兰月就进了房间,提着一个大号的保温桶,笑眯眯地说道:“来喽,乌鸡人参汤。”
“兰姨”,苏枕雪连忙起身,接过了保温桶,说道,“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来就好。”
兰月的眉间早带了些倦色,却还是温和慈祥地笑,随口就拒绝了苏枕雪:“你这孩子,也太着急了些。我要是走了,阿梨晚上一个人,要上卫生间了,要喝水了,都不方便。”
她本意是要暗示苏枕雪,别老想着一步到位。
她这个老人家留在这里,苏枕雪作为她的“朋友”,温梨初总是不好太直白地赶他走。
但是苏枕雪没明白她的意思。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