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一桩丑事,偏偏叫她遇了到。难怪刚刚盛兰溪不肯松开帕子,当着朱家小姐们的面,盛兰溪怎么敢呢?若是让朱家小姐看到这句诗,只怕崔四小姐的名声就全坏了。
这时候,崔大奶奶已经来到了石桥上,原本还笑盈盈的崔大奶奶见雪兰和盛兰溪的面色都不好,笑容也敛去几分,“两位妹妹怎么了?”她问着,又看向雪兰和盛兰溪的身后,“咦,朱家小姐们呢?”
雪兰把帕子塞到了崔大奶奶的手里,“大奶奶,这是刚刚我从湖里钓上来的。”
雪兰并未深说,崔大奶奶也只当是哪个小姐顽皮,亦笑着打开帕子。只一眼,崔大奶奶的脸色也全变了,她先瞧了一旁的盛兰溪,见盛兰溪紧抿着唇,双手紧紧交握着,崔大奶奶才恍然大悟。
她勉强笑着圆场面,“这也没什么,许是哪个贪玩的丫头把帕子落在湖里了,你们快继续钓鱼罢,我还要去宴息厅瞧瞧去呢。”
崔大奶奶走了两步,盛兰溪赶了上去,俯在崔大奶奶了耳边说了句什么,崔大奶奶点了下头,按了按盛兰溪的手,走下了石桥。
待崔大奶奶走远了,盛兰溪也无心再钓鱼,她挨着雪兰站着,低声道,“我刚刚告诉给大表嫂,朱家小姐们可能看到了那个帕子……不然她们不会就走……那个针法……实在是太显眼了……”
雪兰沉默了,若是朱家小姐知晓,大概会觉崔四小姐极不齿罢。不必看那诗,有些学识的人都会知晓,睚眦嗜杀喜斗,除了把它刻在刀剑上,谁还会再想着把它绣帕子上呢?而就像它的身份……龙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