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古境,天地荒凉。
张无尘立于古殿前,身后九宗弟子也纷纷降落,却无人敢贸然靠近那座被黑火与神光缠绕的古殿。
“这便是神魔第一关?”他眼中光芒流转,神识扫过,感受到殿门之中传来的恐怖压迫力。
这一刻,众天骄面色皆变。
“有股莫名的恐惧……在心底滋生……”
“像是被神魔同时凝视,身心都快崩溃了……”
“这就是试炼的入口?”
张无尘却是面色如常,神魔双意在体内共鸣,反倒对那压迫感产生了微妙的共振。
“第一关,名为【神魔心狱】,乃是神魔合一之前的灵魂筛选之地。”他脑海中回响起丹神前辈的传音。
“凡心志不坚、神魔不融者,皆会在此关魂灭。”
“那便来试试看。”
张无尘一步迈出,踏入殿门。
一瞬间,天地陡变。
……
神魔第一关内。
这里,是一片无边心域。
灰色天穹,血色大地,无数幻象与残影在空气中游荡,哭喊、咆哮、低语……令人心神动荡。
张无尘环顾四周,忽然身形一震。
“桐儿?!”
他看见了——一幕刻骨铭心的画面。
张桐,那个他在丹神宗小镇拼死守护的女孩,此刻正被黑雾吞噬,她面容绝望地看着张无尘,轻声呢喃:“无尘……救我……”
“不!!!”
张无尘猛然冲出,却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她的身影。
下一刻,画面破碎,换成了另外一幕——
母亲在他儿时惨死在村外,血染衣裙,身影模糊不清。
再一幕,少年时的自己在雪中苦修,身旁却传来冷笑:“废物,永远别想修行……”
“……这些幻象,是想动摇我的心神?”张无尘沉声开口,双目却越发清明。
“神魔之力的本质,正是极端。”
“但我心有执念,岂能被左右?”
他缓缓盘膝而坐,闭目凝神,神念进入识海。
识海之中,神魔图悬浮,一道神光自其内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