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始料未及,“这,这,这……”半天,不知道能说什么。
围观的社员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人人都兴奋得不行,个个都化身侦探,为江水秀偷人提供人证与物证。
“我老早就说林平军兄妹俩和有才半点都不像,哪里像林家人了?一看就是金茂的种,和金茂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好家伙,当时金茂才多大点?”
“金茂十六岁就跟大人差不多了,他成天在山里打猎,一个人恨不得装得下林老二,也不怪江水秀动心。”
……
不等社员们把这信息消化完,林遥又道,“就刚才,我二叔和二婶都承认了,当年我哥林志飞三岁时就是被江水秀摁进茅坑里淹死的,她是杀人凶手!”
林遥指着江水秀。
天地间好像没有了声音,屋里屋外所有人都处于了静止状态,连风都绕行。
世界被按了暂停键。
好多人都还记得那一幕,也记得那个三岁就没了生命的孩子,是那样纯真,可爱,充满童趣。
他被从粪坑里拉起来的时候,像是被污秽玷污了的破布娃娃,是那么可怜,死都不体面。
谁能想到,酿成惨剧的居然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亲人。
原本议论得十分热切的社员们,这会儿都哑巴了一样,盯着跪坐在地上的江水秀,已经没有任何言语可以用来谴责她了。
再恶毒的语言都无法她的行为与内心。
“怎么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啊!”
终于,有人说了一句。
“呜呜呜!”江水秀哭起来了,“不是我,我也不愿啊,是老太婆说,林志飞是长子嫡孙,以后要供他读书,我生的儿子要排在后面啊!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我!”
林遥冷笑着看向林老太。
林老太一哆嗦,朝江水秀扑过去,拼命厮打,“贱妇,毒妇,你这个烂心肝的东西,我老林家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个恶婆娘,你害了我的金孙,你给我偿命来!”
林平军被推搡在一旁,脑袋狠狠地磕在墙上,他跟木雕一样,明显还没有从这重大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他生活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