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媳妇病了还请了大夫?如今又舟车劳顿能受得住?”
裴砚桉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被这么一问有些愣住。
站了一瞬摇摇头这才往前去。
裴牧尘不懂他意思,正要再问,裴砚桉已经跨进了饭厅。
他只得收了声。
众人陆陆续续到了饭厅之后,底下的仆从就开始端菜上来。
不过都是冷食,且都是素斋。
裴鹤丞一看就忍不住悄悄嘀咕:“天天都是这些倒胃口的菜色,再吃下去,我都只有天天下酒楼了。”
声音虽是小,但还是被裴砚桉听到了。
他一个眼神扫过来,裴鹤丞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默默伸筷夹了一个饭团子,只是刚入口就吐了出来,“这饭也太硬了吧?”
众人齐齐看过去,裴鹤丞一下就有些尴尬。
曹佩娥脸色也垮了下来。
今日这桌冷食宴可都是她安排的,自己夫君率先就拆了自己的台,她自然不高兴。
忽然,坐在首位的裴牧尘道:“今日这一桌寒食宴着实比不上以前桉哥媳妇操持的。虽都是素食冷餐,可我记得她做的那道翡翠素丸却是好吃得紧。”
有了他这开头,众人也跟着道:“就是就是,自从大嫂生病我都好久没吃到酸辣鱼脍了。”
“还有大嫂嫂最拿手的玉糁羹,里面的羊肉那叫一个细腻爽滑。”
说话的分别是二房的裴正志和三房的裴文德。
两人也算是各自房中最有前途的一辈。
他俩都说了,其他人也就你一言我一语了、
可这些话落到裴砚桉耳朵里却是越听越不是滋味。
他们究竟当云岁晚是什么了?厨子吗?还是老妈子?
堂堂嫡长房的大奶奶就是给他们做饭的?
他“啪叽”一声将杯子摔在地上,众人纷纷看过来。
裴砚桉冷冷道:“手滑了。”
如此一来,大家再不敢说什么,低头吃饭去了。
等冷食宴结束,裴砚桉一出门裴鹤丞就追了上来:“大哥!”
裴砚桉看了他一眼:“何事?”
裴鹤丞一副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