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盈炼金行后院,龙织月实验室内。
龙织月那句“明哲保身”刚出口,龙京华身后佩双刀的女随从突然攥紧了刀柄。
“龙姑娘真以为自己可以躲过教内的追查?”女随从突然上前半步,“若不是大人用性命作保,你早被吊死在五行教悔过崖了!”
闻听此言,龙京华当即低喝一声:“素尘!”
素尘却将刀鞘重重杵地,震得柜台上的齿轮叮当乱跳,“你凭什么可以带走你父亲的炼金笔记和实验材料?那些都是大人拿功德换的!”
她突然掀开龙京华左袖,三颗嵌入血肉的镇魂钉泛着青光,“大主教本要在你身上种下追魂蛊,大人硬是替你扛了这三枚噬骨钉!”
龙织月手中的傀儡指节当啷落地。
她看见龙京华腕间钉痕周围结了一层冰霜,像是把北境极寒封在了血肉里。
龙京华指尖凝出冰雾想封素尘的嘴,却被龙织月突然抓住手腕。
冰雾升腾而起,和疯美人涌出的泪滴一起化作她睫毛上的霜花。
龙织月的手指抚过镇魂钉边缘的冰霜,那股寒气刺得她掌心发麻。
龙京华腕间跳动的脉搏突然与龙织月的记忆重叠——
七岁那年发高热,也是这只手整夜贴在她额头,把寒冰化作退热的凉帕。
炼金炉的青焰忽然变成温暖的橙红色,映得素尘甲胄上的冰霜都化了。
素尘悄悄拽着红豆、绿芽退到后院,把空间留给这对姑侄。
“父亲笔记第七页夹着姑姑的及笄贺帖。”龙织月突然从工作台下摸出一本焦黄册子,抖落的金箔里飘出一张残缺信笺:小华今日绾发,可惜兄长不能亲手簪上碧玉钗。
龙京华踉跄着扶住柜台,冰玉令牌在绢帛上磕出清脆声响。
她及笄那日确实收到过空匣,原以为是兄长恼她弄坏机关雀,却不知暗格里躺着家传的碧玉簪。
窗外不知何时日头驱散了浓雾,光芒照射进来,将两人影子拉长在斑驳的砖墙上。
龙织月忽然从背后环住龙京华,齿轮上的机油染黑了她洁白的披风。
龙织月精致的下巴抵着龙京华肩甲上凸起的莲花纹,低声呜咽道:“姑姑……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