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为官多年的魏小景,回了白水城,此时的他身着孝服,其身后有两辆马车,一辆马车内是其妻女,另一辆拉的则是一个棺椁;昔年他进京赶考,将铺子转让给了伙计牛犇,如今返回倒是没了去处,便在城东买了一座宅子,将亲眷与棺椁安置了进去。
而后来到凌寒所在的铺子,见凌寒还是如往昔那般神情专注的雕刻着手中的木材。如今的他虽是头发雪白,面容却是红润,不似一位迟暮之年的老者。魏小景来到凌寒身前,跪下了下去:“凌叔叔,一别经年,可还好。”
“是小景啊,你回来啦。”闻声凌寒放下手中的刻刀,望见其身着孝服,便知道魏吉已然故去。
“凌叔叔,父亲他去了。”感受到凌寒手上的温度时,魏小景再无法压抑心中悲伤,毫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刻的他不再是当朝大员,只是昔日那个天天来凌寒这里玩耍的魏小景,就如自己父亲晕倒那一次一样,凌寒成了他最后的依靠。
“小景不哭,生老病死乃是人所必经历,乃父已去,节哀。”凌寒伸出手,轻拍着魏小景,声音略显苍老。
良久之后,魏小景才恢复过来,辞别了凌寒回了住宅,主持其父的丧礼,期间凌寒也前去魏小景府邸;三日后,魏小景将其父葬在了靠近蓝月湖的一座山间。之后的时间里,魏小景便在那里居住了下来,为其父守孝。凌寒偶尔也会提着酒到魏吉的坟前坐坐,唠唠家常,顺便去看看魏小景。
由于魏小景要为其父亲守孝,而其子女他则令他们在家读书,因魏小景娶的是前丞相之女,并未纳妾,是以只有一子一女,男子为兄,名为魏元生,年十七;女子为妹;名为魏璎珞,年十六。只是那一对儿女终究是少年心性,哪里受得了这枯燥的读书生活。便偷偷的溜了出来,闲逛几日之后,来到了凌寒的店铺;见着架子上陈列着格式格样的木雕,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说来也奇,这兄妹二人不喜读书,却对凌寒的雕刻极有兴趣,于是主动请求想学习雕刻;对此凌寒倒也没拒绝,于是兄妹二人便每日都来凌寒这里学习雕刻。
这一切魏小景自然是知道的,如今的他位极人臣,子女的行踪自然了如指掌,既然二人在凌寒这里,他自然放心,只是吩咐手下在二人来回的路上护佑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