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年3月28日，暮色如墨浸染着清河县的青石板路。但不同于往日的寂静，新落成的太阳能路灯次第亮起，青铜灯柱上缠绕的夜光藤蔓泛着柔和的莹蓝，将乡间小道照得亮如白昼。村口的老槐树下，王老汉摇着蒲扇对围坐的村民笑道：“以前天一黑就得闩紧门，现在这些‘长眼睛的灯’往路边一站，连耗子都不敢偷油吃！”
在隔壁的临河县，墨家工匠正踩着自动升降梯调试最后一批监控摄像头。这些镶嵌在青砖墙上的青铜圆眼，表面雕刻着威风凛凛的獬豸纹，内部却藏着能夜视千里的“透影晶瞳”。当技术员转动校准轮盘，远处山神庙屋檐下的蜘蛛结网都在监控中枢的屏幕上纤毫毕现。“装好这最后十颗，两县交界的三十里山道就全在天眼底下了！”领头的匠师抹了把汗，得意地拍了拍摄像头外壳。
夜幕深沉，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暗处上演。惯偷李三猫着腰摸到刘寡妇的豆腐坊后墙，刚要伸手去够窗棂，头顶的路灯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墙根处的扩音器传来机械警语：“此处已进入监控范围，请立即离开！”他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抬头正撞见墙上摄像头缓缓转动，那泛着冷光的镜头仿佛一只巨兽的眼睛，将他苍白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清河县监控中枢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值班捕快盯着闪烁的屏幕，画面里三个蒙着面的黑影正试图撬开钱庄后门。“启动三号预案！”随着令下，整条街道的路灯瞬间切换成红色警戒模式，刺耳的警哨声回荡在夜空。更可怕的是，钱庄外墙突然弹出密密麻麻的倒刺，地面升起青铜牢笼，将三个盗贼困在中央。等巡捕赶到时，三人正对着摄像头抱头痛哭：“别拍了！我们投降！”
这场抓捕的影像很快通过传声筒传遍两县。在临河县的铁匠铺里，曾经的“梁上君子”张铁手看着画面直冒冷汗。他摸了摸新打造的菜刀，转头对妻子说：“明儿把招牌挂出去，‘张氏铁器铺’正式开张！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怕是连祖坟都要被摄像头盯着！”
监控网络带来的改变远不止治安。在清河县最大的集市，商户们自发将摊位延长到深夜。肉铺老板陈屠户支起新打的青铜吊灯，案板上的鲜肉在灯光下色泽诱人：“以前天一黑就得收摊，生怕遭了贼。现在好了，摄像头比十个壮丁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