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一桌一椅,窗边还有个洗脸架。宁无尘将布包放在床上,解开缠绕的粗布,露出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刀。刀鞘无任何装饰,只在靠近刀镡处刻着两个小字——\"厌雨\"。
他轻抚刀鞘,像是在安抚一个老友。窗外,雨终于下了起来,起初只是零星的雨点,很快便连成一片,打在瓦片上发出密集的声响。
宁无尘皱眉。每到雨天,左肩那道旧伤就会隐隐作痛,像是有根针在骨头缝里来回搅动。七年前那晚,若不是这道伤,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客官,给您送热水。\"是老板娘的声音。
宁无尘迅速将刀藏到被褥下,才道:\"进来。\"
门开了,女子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走进来,放在洗脸架上。她动作利落,显然做惯了这些活计。
\"山上夜寒,客官擦把脸暖暖身子。\"她说着,目光却在房间里快速扫视一圈,最后停在宁无尘脸上,\"方才忘了问客官尊姓?\"
\"姓宁。\"宁无尘淡淡道。
女子点点头:\"宁客官远道而来,想必累了。有事摇铃即可。\"她指了指床头的一个铜铃,然后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宁无尘静立片刻,确认脚步声远去后,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解开布包,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纸页,边缘已经磨损,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最上面一页绘着一幅简图,似乎是什么建筑的结构。
他将纸页重新包好,塞回怀中,然后走到窗边。雨越下越大,山间的雾气被雨水打散,远处的树林只剩下模糊的轮廓。这样的天气,追兵应该不会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宁无尘身体一僵,手已不自觉地摸向被褥下的刀柄。
三匹黑马冲破雨幕,停在酒馆门前。马上三人皆着黑衣,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为首者抬头,恰与窗边的宁无尘四目相对。虽然隔着雨帘,但那一瞬的目光相接,已足够确认彼此的身份。
宁无尘迅速抓起刀,吹灭油灯,闪身到门边。楼下传来桌椅翻倒的声音,接着是老板娘冷静的询问:\"几位客官\"
\"滚开!\"一个粗犷的男声喝道,\"刚才是不是有个带刀的男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