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起拼杀了出去!!我只怕是便留在廊坊了。”
田震山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愤怒与悲凉。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拐杖,指节发白,仿佛要将那根雕花木杖捏碎。青砖墙上的潮气似乎更重了,长明灯的火苗在老人的怒意中剧烈摇曳,映得他沟壑纵横的脸庞愈发阴晴不定。
萧河与周明远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凛。他们知道田震山的过往,也知道他对洋人、对所谓的“发展”有着极深的戒心。但没想到,这份戒心竟如此根深蒂固,甚至带着血与火的记忆。
“田老爷子,”萧河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恭敬,但多了一份坚定,“晚辈明白您的顾虑。洋人当年确实打着‘帮助’的旗号,行的是掠夺之事。但今日之事,与当年截然不同。我们并非洋人,而是龙国的子孙。修建钢铁厂、开发码头,不是为了他人,而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思州的百姓,为了龙国的未来。”
田震山冷笑一声,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讽:“为了龙国?为了百姓?当年红毛鬼的火轮船上挂着十字旗,满嘴"主佑中华",结果呢?\"老人喉头发出拉风箱般的喘鸣,\"我家妇人!(云贵方言:妻子)挺着八个月肚子,被绑在磨盘上活活烧成炭渣子、还有我那小姨子!岳母!岳父!他们……!我亲眼看着他们惨叫,却无能为力!你们现在说的这些,和当年那些洋人的话,又有什么区别?”
萧河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田震山:“田老爷子,您说得对,当年洋人确实欺骗了我们。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不能坐以待毙。如果我们自己不强大起来,难道要一直任由外人欺辱吗?钢铁厂和码头,不是为了讨好洋人,而是为了让我们自己有力量抵御外侮。您当年参加义和团,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田震山的神情微微一滞,似乎被萧河的话触动了什么。他的目光渐渐从愤怒转为复杂,田震山的手指突然触到铜烟杆上一道凹痕——那是北平血战里,替他挡了洋枪的二狗子临死前咬出来的牙印。"震山哥,给咱龙国留点火种" 咽气时的呢喃混着血沫喷在他手背上,滚烫如烙铁。
周明远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语气诚恳:“田爷爷,萧河说得对。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谋取私利,而是为了思州的未来。您想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