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那马每走三步就抽搐般甩头,嘴角泛着白沫,竟是被人用马刺生生扎疯了。青年修长的手指缠绕着缰绳,指节处结着新鲜的血痂。
他一身白色马褂,戴着一副墨镜,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姿态悠闲,仿佛是在自家后花园里散步,但那双藏在墨镜后的眼睛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气。
铁牛顺着萧河的目光望去,眼睛一亮:“哟,这人看着面生,是不是从石头城逃难来的?我去问问,说不定还能搭个伴儿。”
他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萧河一把按住了肩膀。萧河的手劲很大,铁牛一时动弹不得。
“别动。”萧河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是曹少璘。”
“曹少璘?”铁牛一愣,随即脸色大变。他猛地转头看向白玲,只见她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抓住桌角,身体微微发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的学生们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
铁牛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后背的衣服也被浸湿。他听说过曹少璘的名字,那个以残忍和疯狂着称的军阀之子,杀人如麻,喜怒无常。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就主动送上门去。
“他……他怎么来了?”铁牛的声音有些发抖,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萧河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窗外的曹少璘,眼神冷峻如刀。曹少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转过头,朝着面馆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策马缓缓离去。
面馆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曹少璘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才有人敢大口喘气。
“萧先生,我们……我们该怎么办?”白玲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萧河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语气沉稳:“按原计划,明天一早出发。今晚大家都不要出门,铁牛,你负责照顾好白老师和学生们。成大器,林坏,你们跟我去准备一下。”
众人纷纷点头,没有人再说话。面馆里的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只有桌上的面汤还在冒着热气,仿佛刚刚的惊险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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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河与成大器、林坏三人正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