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烧成蛛网般的火线。三辆弹药车被引燃,接连炸开的火球将城墙马道变成炼狱。断肢挂在垛口箭孔上,肠子缠住滚落的擂石,焦糊味混着血腥气灌进刘现存喉咙。
\"萧河要总攻!炮队上城墙!\"他嘶吼着拔出佩剑,城楼哨塔的铜钟疯狂震响,无数火把从兵营涌出。可预想中的炮火覆盖始终没来。城外密林里确实支着24门fh-18榴弹炮,但所有炮口都蒙着防雨布——萧河压根没填装炮弹。这发现比爆炸更让刘现存胆寒。
城内
油灯在染坊天井里晃出鬼影,三十几个脚夫蹲在地上传看粗麻布——上面用木炭画着正是武器库的所在位置。独眼汉子用豁口陶碗敲了敲磨盘:\"刘阎王抢粮那夜,他就没想着让我们这些穷苦人活着!前天我闺女饿得啃观音土胀死了。明明是他惹出的祸事非要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来给他抗罪过。\"
门栓那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突然响起,众人转头看见三个黑衣汉子立在门口,领头那个掀开面巾,露出颈后青虬蛊纹:\"不知道各位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家萧先生已经在城外等候多时了,如今城内大军都大多数已经到了北门去了。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啊!\"
脚夫们的呼吸粗重起来。“玛德!和姓刘的拼啦!”
子时三刻,巡更人梆子刚敲过,染坊后墙突然翻进五个黑影。他们抬着浸透桐油的棉被,裹住武器库铁锁。火苗窜起时,库房里正在打盹的守军排长,突然被割喉的热血泼醒——幽灵军第三小队从气窗潜入了。
\"搬空!搬不走的浇火油!\"蜈蚣刺青汉子踹开弹药箱。等脚夫们冲进来时,库房里七百支汉阳造早已擦净枪油,整整齐齐码在条凳上。
染坊掌柜捧出给城隍爷祝寿用的红绸,撕成布条分发给众人。粮行账房先生抖开账本,在空白页用朱砂写下\"讨粮\"二字,然后和红布条扎在一起。所有人的人都在紧张地四处张望,等待那个命令的信号。
当绿色信号弹划破夜空时,“动手!”所有的暴民纷纷冲了出了院子。
三百条红巾像血浪般漫过街市——他们专挑背着传令旗的通讯兵打,溃兵逃窜时撞翻了油灯,火舌转眼吞了县衙门口半条街。
刘现存看着身后燃起的火光,和四处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