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深秋的慕尼黑,今年将是德意志百姓们最难熬的年,该死的魏玛政府彻底废除了已经沦为破纸的帝国马克。
而威利丝现在毫不关心这些,他只关心那些被他接济的可怜人们会不会领到一份吃的。
清晨的寒风夹杂着细雨,打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他的目光扫过眼前排成长队的流浪者、老人和孤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们,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但他们依然在寒风中等待着,等待着那一碗热汤、一片面包,等待着那一点点微薄的希望。
“威利先生,您来了。”救济点的负责人汉斯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他的衣服上沾满了面粉和油渍,显然已经忙碌了一整夜。
威利点了点头,拍了拍汉斯的肩膀:“辛苦了,汉斯。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汉斯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来救济点人数比昨天又多了。我们准备的物资已经不够了,恐怕撑不了几天了……艾伯特商行那边的面粉价格又涨了…每一磅面粉又涨了1便士…这帮鱿鱼这种时候居然发国难财!!他们迟早会被绞死的!”汉斯很显然昨天去采购的时候遇上事了。
“你先拿着这些钱尽最大力,能买多少面粉和土豆,就买多少面粉和土豆。”威利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摸出了萧河刚刚寄来的支票。“我答应过他们的!要让他们都喝上一份热汤的!”他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办公室,准备再次向魏玛政府发去求助信。虽然他知道,这封信很可能石沉大海,但是至少还有一丝希望?不是吗?
然而,当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时,一封盖着政府印章的信件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桌上。威利的心神一震,莫不是老天开眼把他的求助信让上面那些老爷们看见了?
他快步走过去,忐忑地拆开信封。信上的内容让将他的心跌入了谷底——魏玛政府艾伯特不仅没有给予任何补助,反而勒令他在三天之内撤掉所有的救济点,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
“这群应该被吊死在路灯上混蛋!”威利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地。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原本温和的表情变得恐怖狰狞,一团无尽的怒火在他胸中燃烧。他从出生到现在,哪怕是德意志投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