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在青砖地上凝成细密的水珠。李元龙背着手,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两个新收的徒弟——瘦猴似的阿星和圆球般的阿骨。
\"就这熊样?\"李元龙嗤笑一声,脚尖一挑,地上的白蜡杆飞入手中,\"萧先生莫不是消遣我?学了三天就这么德性?\"他手腕一抖,杆尖在阿星喉前三寸骤然停住,带起的劲风却已让阿星颈后寒毛倒竖。
阿骨吓得一大跳,一个踉跄栽进兵器架,震得铜锤\"咣当\"砸在地上。这胖小子手忙脚乱地想扶稳木架,反倒把旁边的红缨枪也带倒了,看得阿星一阵捂额。
\"师父……阿骨他……\"阿星刚要开口,李元龙眼神一凝,随即白蜡杆抽向他小腿上。意想之中的彻骨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贴皮的刺痛。这是李元龙在师兄体罚他的时候学会的\"雷声大雨点小\"的功夫,主要让人感到疼痛,但是却不伤筋动骨。
\"闭嘴!别管他!继续扎你的马步!\"李元龙厉声喝道,说着李元龙还不忘横阿星一眼。
从凌晨站到现在的阿星实在有些扛不住了,突然一个踉跄,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却又强行忍住剧痛站了起来,李元龙眯起眼睛。
\"腰沉下去!\"李元龙绕着两人踱步,靴底碾碎了几片飘落的梧桐叶,\"燕子门轻功首重心法,你们这马步连三岁娃娃都不如!这特娘的还是学了三天了样子?!\"
阿骨胖脸上的汗珠砸在地上,嘴唇哆嗦着问:\"师、师父,咱不是学飞檐走壁吗?\"话音未落,竹条已在他肥臀上抽出一道红痕。
\"就你这身膘?\"李元龙冷笑,\"先减掉二十斤再做梦!\"说着忍不住拍了一巴掌阿骨的圆滚滚的肚皮。
场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洪婷婷趴在鎏金栏杆上,小手晃着萧河送的铃铛:\"星哥哥加油!\"林沪生连忙把女儿抱走,但那一串清越的铃声由近到远。
铃声渐渐远去,阿星却仍盯着洪婷婷消失的方向发愣。李元龙的白蜡杆\"啪\"地抽在他肩头:\"看什么看!马步再蹲低三寸!\"
阿星咬紧牙关,双腿颤抖着往下沉。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滚落,在地上的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三天前那个雨夜又浮现在眼前——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