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含泪,抓起刘湘的手按在自己额头上,\"小鬼子来多少我埋多少!\"
一旁从角落爬起来的唐子晋趁机想溜,被早有防备的警卫连连长一脚踹在腿弯处,两百斤的肥肉轰然跪地。他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嘴硬:\"刘湘这个王八蛋活不过今晚!你们这些丘八跟着他陪葬吗?\"
\"放你娘的屁!甫公如今这种情况了都还在关在抗日!而你个王八蛋在干什么呢?\"
唐子晋面如死灰,肥厚的嘴唇哆嗦着:\"金陵那边许诺了……只要得到我拿到川军的指挥权,那边会给咱们拨320万大洋的军费!这是为咱们川军好!\"
\"砰!\"
枪声震得帐篷顶的灰尘簌簌落下。唐子晋眉心多了个血洞,后脑勺喷出的脑浆混合血液糊在作战地图上。樊鹏举将,对呆若木鸡的参谋们冷笑:\"瘟猪突发恶疾,暴毙而亡。都看清楚了?\"
军医注意到了刘湘的状况,连忙大喊道:\"不好!司令他,他快不行了!!\"
\"甫公!撑住啊!\"樊鹏举慌忙上前托起刘湘的后颈,触手却是一片湿冷。老长官的瞳孔确实在扩散,可嘴角却诡异地翘起来。
\"好好\"刘湘盯着帐篷顶,仿佛看见什么极欣慰的景象,\"鹏举啊……我家老小就麻烦了……我看见……松坡将军他老人家了!……他……还有……向我招手……我这辈子……”
刘湘的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的眼睛还睁着,浑浊的瞳孔里映着帐篷顶摇晃的煤油灯,嘴角却凝固着一丝释然的笑意,仿佛临死前真的看见了什么。这个历史上毁誉参半的刘湘,最终像一名军人一般死在了抗日的战场上,而并没有像前世那般被转移到后方无奈死去的。
樊鹏举僵在原地,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烧红的炭,又烫又疼。他缓缓伸手,替刘湘合上了眼,他手指都在发抖。
\"甫公……走了。\"军医低声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帐篷里死寂一片,只剩下煤油灯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参谋长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唐子晋逼甫公交出指挥权,甫公不肯,说……川军已经交给了你。\"
樊鹏举猛地抬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