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这一脚都没有躲开?
江扶月为什么能踹得动他?
宋之远想不通,便将这一切归结为,自己对江扶月没有防备,让江扶月钻了空子。
气急败坏的宋之远从地上爬起来,怒冲冲地骂道,“江扶月,你是不是出去私会野男人了?!”
江扶月站住身形,秋水双眸无波无澜地看着宋之远。
曾经,她觉得他少年英雄,如今再看,竟是狗屎一坨!
“既然你一直追问,我不妨告诉你,我刚刚出去给我父王烧了点纸钱,顺便跟我父王告了个状。”江扶月唇角勾着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你们在我父王丧期要娶平妻,我让我父王以后好好关照关照你们。”
听着江扶月说得煞有介事,宋之远忍不住一个哆嗦。
寒夜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白花花的月光落在院子里,下人们也都已经歇下,整个将军府安静得只余下了簌簌风声。
宋之远莫名有些心虚,总觉得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荣阳王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宋之远一个激灵,却仍在嘴硬,“江扶月,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看着宋之远那色厉内荏的德行,江扶月眼中更为不屑,轻呵一声,甩袖而去。
她这个人性子一向干脆,在她的世界里,非黑即白。
宋之远在她守丧期间跟别的女人苟且,这个事,让她恶心至极!
对宋之远,她也已经是再无半分感情!
宋之远盯着江扶月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子越眯越紧,原以为江扶月没了荣阳王的庇护,搓扁揉圆,那是任他们拿捏。
没想到,江扶月竟是这样刚烈的性子,直接跟他们撕破了脸!
母亲说得对,江扶月,留不得了。
苏氏闹腾了半宿,后半宿才睡去。
只是心里憋着一股气,即便是睡着了,睡得也并不踏实。
半睡半醒间,苏氏似乎见到了前不久死去的荣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