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睛。
想到昨晚他提及的事情,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会有危险吗?”
陆沉忽然一笑,方才的肃杀之气一扫而空,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担心我?”
陆沉挑眉,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地晃了晃:“放心,我可是摸着枪长大的。”
时欢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腕子拉到胸前。
她的掌心贴在他深灰色的风衣上,感受到布料下有力的心跳。
时欢推开他,瞪了一眼:“你要是受伤了,我可不会伺候你。”
陆沉低笑,指腹摩挲着她粉嫩的唇:“我可舍不得你为我流泪。”话音未落,又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照顾好自己,记得想我。”
他离开了后,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时欢站在原地,伸手碰了碰还残留着他气息的唇瓣。
窗外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小祖宗不知何时跳上了窗台,长长的耳朵贴着玻璃。
时欢走过去抱起它,正好看见陆沉的黑色越野一个漂亮的甩尾驶出小区,消失在视野中。
“谁要想你”她小声嘀咕了一声。
二十分钟后,她换上了品牌方前天送过来的衣服。
她对着全身镜调整耳垂上的珍珠耳钉,指尖在触到锁骨处的红痕时微微一顿,最终取出一条丝巾系上。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廖的信息:【欢欢,好了吗?我已经在楼下啦。】
时欢快速回复了个“马上”,拎起手包时瞥见茶几上那份被酒杯压住的邀请函。
“莫奈睡莲特展”几个字在羊皮纸上泛着奢华的光泽。
这是前天薛鸿远特意派人送来的门票,内页还附着手写卡片:【期待与叶小姐共赏艺术】。
关门的时候,她对着玄关处的镜子整理着表情。
那个在陆沉面前会脸红会恼怒的时欢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镜头前永远完美得体的她。
“欢欢!”小廖从保姆车里探出头,“今天路上特别堵,我们得”
“直接去造型室。”时欢利落地关上车门,从包里抽出平板,“先把通稿给我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