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养料……”
“变成炸药。” 冷月的声音穿透混沌,苏半夏这才发现,她们不知何时已坠入因果洪流。四周漂浮着无数透明的人影,每个人的脚踝上都系着金色丝线,正是首座口中的 “容器”。
“看那里。” 齐不语抬手一指,只见洪流深处有一座巨大的熔炉,里面沸腾着金色的液体,正是天道用来同化容器的本源之力。而在熔炉上方,悬挂着千万条因果线,每条线上都串着无数光点 —— 那是被吞噬的情感与记忆。
苏半夏突然感觉一阵剧痛,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齐不语第一次偷她蜜饯时的紧张,冷月在暗巷中替他挡刀时的决绝,甚至首座在创造他时,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犹豫。
“这些是……” 她按住剧痛的太阳穴。
“是他藏起来的东西。” 冷月的声音带着哽咽,因为她看见齐不语在无数个午夜独坐桃林,将偷来的情感碎片小心翼翼地封存在琥珀里,“他从来没真正吞噬过因果,只是…… 把它们都藏在了心里。”
因果洪流突然分出两条支流,如同命运的岔路。齐不语感觉自己的神魂被强行撕裂,一半望向左边,一半望向右边。
第一条支流:
昆仑山巅,他的身体化作巨大的石像,双手按住即将崩溃的天道裂缝。苏半夏和冷月站在山脚下,苏半夏的发间已全是银白,冷月的冰魄剑断成两截,却仍在试图修补他碎裂的脚踝。
“值得吗?” 石像的嘴角淌下金色血液。
“你说过,钟声为杀戮而鸣时,沉默是亵渎。” 苏半夏伸手触碰石像,寒髓灵焰在石缝中开出小花,“我们只是在践行你的话。”
第二条支流:
天道熔炉前,三人手牵手跃进沸腾的金色液体。苏半夏的寒髓灵焰化作滔天巨浪,冷月的冰魄剑碎成万千冰晶,齐不语胸口的并蒂花彻底绽放,根系穿透熔炉底部,竟在天道本源中种下一片花海。
“看啊,” 他笑着指向远方,那里浮现出一个没有丝线的世界,“这才是该有的天道。”
首座的虚影突然出现在洪流中央,他的身体已经半透明,却仍试图抓住因果线:“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天道是永恒的,而你们只是